【露独】爱人
9.
情感经过将近一年的冷却，慢慢冷却了下来，临近冰点。
伊万并没有把娜塔莉亚当成妻子，只是把她当作长大了的小妹妹。铂金色的发梢轻轻擦过自己的脸庞，带着浓郁的亚麻香气和冰雪的冷漠。娜塔莉亚在心底对这些描述嗤之以鼻，但她从不会公开地顶撞哥哥，最多也只有一句冷哼。
伊万记下了全部的这些细节，却忘了这些年来娜塔莉亚与谁生活在一起。
丑恶的政治家。
“嘿！路德维希！你们德国的假期可真长，你有什么安排吗？”伊万拿着调休表，兴冲冲地跑到了路德维希身旁，也不管自己的样子是多么的滑稽。
“嗯……原本计划是和哥哥一起去西班牙拜访一位朋友的，可是那个朋友被捕入狱了，所以计划也取消了。这就意味着这个假期我得待在家里。”路德维希皱了皱眉，给桌面上的矢车菊换了一瓶水。
“等等，西班牙？”伊万对这个曾经强大的国家不无好奇之感，“路德，你看我们的假期时间相差无几，我也正好对西班牙很感兴趣，我希望这次我们可以一起去。”
路德维希把已经污浊的水从窗口泼了下去，看了看满脸期待的对方，思考道:“可以。”
窗下路人开始用污言秽语咒骂楼上的作俑者，隔壁犹太人约瑟法先生家的窗户被什么东西砸碎了。但是，被泼到的人明明知道不是他干的。
他们乘飞机来到了这片美丽的土地。
计划的第一天是在海滩。
“这可真美丽啊！”伊万裸身站在一块礁石后，红着脸望着远方的大海。碧蓝的浪花一层拢着一层，吻着灰色的岩石，拥抱着人们的脚尖与腿肚。
“路德？”伊万回头看着小憩的路德维希，有些惋惜对方无法好好地享受着一切。伊万蹲下去握了一团沙子，轻手轻脚地走到路德维希身旁，把沙子撒了对方满头满脸，接着一把抱住了他，笑眯眯地说道:“不打算起来玩一会？”
路德维希被莫名打断了休息，起先是有些恼怒的，但在他看到赤身裸体的伊万难得笑得真诚，便妥协下来。路德维希蹲下身去，团起一些沙子，学着伊万刚刚的样子，将他们全都丢在了对方脸上。
“这算是宣战吗？”伊万抹了抹脸，吐掉了嘴里的沙子。
“算是吧。”路德维希稳了稳身体。
于是，两个已经成年的男人在沙滩上跑来跑去，像仍未长大的孩子一般。只是各怀心事，让两人都快乐的不那么纯粹。
“呼，呼……停一下，路德，停一下。”伊万停止奔跑，弯下腰休息。“人民教师在体力方面果真不是警察的对手”，伊万在心底想。浪花嬉笑着缠住伊万的小腿，让刚刚还十分燥热的肌肉急速收缩，也提醒了伊万是时候离开。
“路德，我们得回去了，天气开始变冷了。”伊万捡起自己丢在地上的衣服，裹住了自己裸露的上半身，“真的该走了，不然会生病的。”
路德维希远眺大海，没有回应。
“好吧，好吧。”伊万叹着气，自暴自弃地坐在了路德维希脚边，不再催促对方。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