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霍黑色牛奶夫斯基

一萧一剑平生意,负尽狂名十五年。

【露独】爱人


7.
一年后,伊万有来到了德国,再次回到了路德维希的小公寓。他一进门,就高兴地向路德维希打招呼:“您好啊!路德维希!好久不见啊!”
“嗯,是的。”路德维希并没有多大反应,他只是淡淡地回应了对方,礼貌而疏远。路德维希正在准备晚上的伙食。因为基尔伯特晚上要和他的同事尤莉娅一起来他的家里做客,所以基尔伯特很认真地拜托了路德维希,希望晚上餐桌上可以出现猪肘。
伊万象征性地敲了敲厨房门,然后探进半个头,笑眯眯地问道:“您在准备晚餐?看起来真不错。啊,对了,需要我的帮助吗?”
“不,不用了。哥哥说他需要一些传统的食品而不是外来的‘侵略者’。”说到这里,路德维希突然笑了起来,又在觉得这样在伊万眼中可能并不可笑的时候开始抑制,“呼……您不觉得这句话好笑吗?”
伊万有些摸不清状况,只好提起嘴角:“呵呵,是呀。那我先不打扰您了?”
把想要帮自己的人贸然吓跑并不是个礼貌的选择,路德维希深知这一点,“没有的事情。对了,您曾经说过您前段时间回到家乡是为了与兄弟姊妹们见面,想必你们一定非常友爱,相处时间也一定非常愉快吧?”
伊万干笑了两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哈,哈。您可真幽默。不过,我和兄长,姊妹们的关系比起‘友爱’,更像是共事已久之间同事的‘自然’呢……连说是朋友都牵强了一些……”
“是这样的吗……”路德维希摘下厚厚的手套,“虽然很不礼貌,但请问……嗯。”
“没有关系的。”伊万搓了搓双手,十月份的德国刚刚受到来自大西洋风儿的洗礼,开始干燥起来。伊万的嘴唇上满是白皮,它们开始蠕动,摩擦,挤压:
“这个……说起来就有些奇妙了……
“那是一个冬天,我和姐姐还有妹妹从孤儿院里跑了出来——那里着火了,因为院长把酒精兑水喝了以后,点烟把窗帘烧着了。我们跑啊跑,在一个白桦林中看到了一座小屋,一座被灯光晕黄的小木屋。姐姐试着去敲了敲门,门开了。
“我们得到了一顿很棒的晚饭,我们在吃完之后都非常的兴奋,因为那个屋主并不是一个可怕的强奸犯,他只是一个来度假的军官。他告诉我们该他叫什么,但是我们没有采纳他的建议,而是执意叫他哥哥。哥哥他也很愿意被一帮半大的小孩子称作同类,于是他秘密收养了我们……我是指,直到姐姐成年,他才向外界宣告了我们的存在……
“后来,他把我们收留在了那个小木屋,直到有一天,姐姐她毫无声息地离开了。
“但是,哥哥他在不久后又带着重伤的姐姐回来了……”
伊万顿了顿,他指指路德维希身后的厨具,“您的作品……似乎是要糊了。”
钥匙开门的声音和路德维希在慌乱中打翻了器皿的声音交织汇聚成了一支滑稽的歌谣,恶毒地在伊万耳膜上开了个洞。
“路茨——!我还有尤莉娅她们到了!晚餐——等等,有股糊味……”
路德维希开始解释这一切,解释自己是如何被俄国人新奇的自传所吸引,解释自己天天挺忙的所以现在脑子不清醒会很正常,解释最近物价又有些上涨趋势。
“路德维希,不要给自己找借口。”莫妮卡开腔制止了路德维希的辩解,她并起两根手指点了点路德维希的额头道:“大家都知道这一切只是源于你的疏忽,你的大意,你对客人们毫不在意的态度。知道吗?你这么粗鲁,你应该……”
话没说完,尤莉娅制止了自己的妹妹。她轻轻地越过厨房门,冷冰冰地提议道:“我们一起来准备晚饭吧,我希望能快点回家休息。”
基尔伯特倒是毫无所谓,他斜眼望了望被德语淹没不知所措的俄国人,闷闷地问:“布拉金斯基先生,请问是留下来与贝什米特一起共进晚餐,还是自行在街上解决?”
基尔伯特正处于极度放松状态,所以并没有来得及调整自己的口音。
“那个,请您再说一遍?”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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